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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从政治、经济、社会与对外关系四个方面对欧盟形势进行了全方位的回顾与分析；重点关注英国退欧公投、德国的地位与作用以及德国自身政治生态的变化、意大利的修改宪公投、西班牙的“政府悬空”与大选，以及法国的“黑夜站立”运动等；探讨欧洲一体化在银行业联盟与能源联盟领域的重要发展、在应对恐怖主义方面的政策及其进展，以及引起广泛关注的民粹主义问题；对2016年的中欧关系进行了整体回顾与分析，并对两个具有典型性的事件——欧盟对华“市场经济地位”问题和中欧钢铁贸易案进行了评析。

前言【程卫东】／001

Ⅰ　主题报告

1　欧盟60年：困境与反思【陈　新】／001

Ⅱ　欧盟形势篇

2　欧盟政治：不确定性与不稳定性风险增加【李靖堃】／029

3　欧盟经济：艰难复苏，面临挑战【杨成玉】／038

4　欧盟社会：社会局势日益复杂【张金岭】／049

5　欧盟对外关系：在挫折中回归现实【赵　晨】／058

Ⅲ　国别与地区篇

6　从德国选择党的兴起看德国政治生态变化【杨解朴　黄萌萌】／066

7　德国在欧洲的角色：未成熟而又不可或缺的领导者

　　【〔德〕米歇尔·施塔克（撰）　黄萌萌（译）】／078

8　英国退欧公投：民主与宪政困境【李靖堃】／090

9　法国“黑夜站立”运动观察与分析【张金岭】／101

10　宪法改革公投后意大利政治经济形势展望【孙彦红】／115

11　西班牙大选及政治经济新生态【张　敏】／126

Ⅳ　专题报告篇

12　欧盟银行业联盟的进展与展望

　　——兼议德意志银行与意大利银行业危机【胡　琨】／138

13　能源联盟：一个新的欧洲能源治理框架【曹　慧】／152

14　欧洲民粹主义兴起的原因与影响【田德文】／164

15　安全危机下欧盟反恐政策的演进【魏怡然】／175

Ⅴ　中欧关系篇

16　中欧关系：扩大合作和共同发展【赵纪周】／187

17　欧盟对华“市场经济地位”立法草案：问题与对策【胡建国　叶　斌】／199

18　中欧钢铁贸易争端解析【杨成玉】／212

19　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进展与挑战【鞠维伟　马骏驰】／231

Ⅵ　附录

20　2016年欧洲大事记【牟　薇】／245

Abstract／261

Foreword／264

Contents／273   

黄平，男，1958年2月22日出生于四川成都。1991年获伦敦经济政治学院社会学博士学位。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兼任中华美国学会会长、中国世界政治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国际关系学会副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政治中心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美国系主任（博士生导师）、《美国研究》主编、中国社科院高级职称评委、美国研究所学术委员会主任、中国经济社会理事会常务理事、国际社会学学会（IIS）副会长等职。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国际合作局局长、美国研究所所长等职。研究领域为政治社会学。

周弘，女，1952年10月生，山东曲阜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国际学部副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研究员，中国欧洲学会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导师。1975年毕业于南京大学外语系德语专业。1992年1月美国布兰代斯大学比较历史学博士毕业。1975～1979年在中央马恩列斯翻译局任翻译。1992～1993年在美国哈佛大学欧洲中心为博士后访问学者和在美国世界教育社任顾问、项目主任。1993年9月至今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所工作。2006年获得中央国家机关女优秀科技工作者称号。享受政府特殊津贴并获院级“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称号。主要专业方向：欧洲社会史、思想史、政治史和外交史。主要研究领域：欧洲福利国家、欧洲社会文化、对外援助。

程卫东，武汉大学国际法学博士（2010），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博士研究生导师，华东政法大学兼职教授，兼任中国欧洲学会副会长、中国欧洲学会欧洲法律研究分会会长。主要从事欧盟宪政、欧盟法、国际法及欧盟对外关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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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插图

2017年是《罗马条约》签署60周年，但是，与《罗马条约》签署50周年时相比，虽然欧洲一体化所取得的成就依然如故，但欧盟的境况已不复当年，特别是自2008年以来，欧盟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危机，目前依然处在多重危机叠加之中，未来前景充满着诸多不确定性。

        从欧盟内部来看，首先出现的危机是债务危机。在解决危机的过程中，欧盟与成员国之间、成员国与成员国之间矛盾重重，相关各方的矛盾公开化，并与民主问题、欧洲团结问题、希腊是否退出欧元区等各种问题交织在一起。欧盟尚未完全走出债务危机，其他内部危机又纷至沓来，恐怖主义事件时有发生；自2015年以来，难民与移民问题凸显；英国退欧成为欧洲一体化一个新的危机，并引发了关于欧盟是否会发生转向甚至解体的思考。

        然而，对于欧盟与欧洲一体化来说，的危机不是危机本身，而是欧盟无法有效应对危机，是危机中暴露出来的欧盟自身难以克服、难以解决的深层次问题与矛盾，这些问题与矛盾特别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是欧洲一体化的根本目标；其次是欧洲国家之间的信心与信任；后，一再出现的危机让人们认识到，欧盟超国家或后国家的机制并未真正建立起来，未能经受住危机的考验，欧盟并未进入所谓的后民族国家阶段。

        考虑到在《罗马条约》签署50周年时，当时的《欧洲发展报告》已经对欧洲一体化的进程、经验与成就进行了总结，特别是考虑到过去10年欧洲面临的危机与问题，本年度《欧洲发展报告》的主题报告以“欧盟60年：困境与反思”为题，对欧洲一体化存在的困境和问题进行梳理与思考。报告认为，欧洲面临的挑战将是全方位的，从现实来看，欧洲一体化存在着反转的可能。在《罗马条约》签署60周年之时，欧洲面临着关于欧洲未来命运的战略选择，而且前景并不明朗，存在各种不确定性。

        关于2016年欧盟形势，本年度《欧洲发展报告》从政治、经济、社会与对外关系四个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回顾与分析。从总体上看，2016年的欧盟形势偏于消极。欧盟延续了前几年的危机状态，在政治、经济、社会与外交各方面，都鲜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进展与亮点，相反，在旧的危机之上，又增加了不少新的问题。

        在国别与地区报告部分，本年度《欧洲发展报告》重点关注的内容包括英国退欧公投、德国的地位与作用以及德国自身政治生态的变化、意大利的修宪公投、西班牙的“政府悬空”与大选，以及法国的“黑夜站立”运动等。

        在专题报告部分，本年度重点关注了危机之中欧洲一体化在两个领域（银行业联盟与能源联盟）的重要发展、在应对恐怖主义方面的政策及其进展，以及引起广泛关注并对欧洲的现在与未来产生重要影响的民粹主义问题。

        在中欧关系方面，本年度报告既对2016年的中欧关系进行了整体回顾与分析，同时也对2016年中欧关系中两个具有典型性的事件进行了评析，一是关于欧盟对华“市场经济地位”问题，一是中欧钢铁贸易案。近年来，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之间的关系发展很快，本报告对此也做了专题分析。

        从总体上看，本年度《欧洲发展报告》反映了欧洲2016年的整体形势、重大事件、在重要领域的进展，以及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关键词：《罗马条约》60周年　多重危机　欧洲形势　中欧关系

前言

前　　言

        程卫东

        程卫东，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中国欧洲学会副会长。

        2017年是《罗马条约》签署60周年，值此之际，欧盟表示要自豪地回顾过去，充满希望地展望未来。但是，与《罗马条约》签署50周年时相比，欧盟的境况已不复当年，无论是欧盟、欧盟成员国还是外部世界，对欧盟和欧洲一体化的现状及未来都莫衷一是。

        《罗马条约》签署50周年时，虽然欧盟也刚刚经历了《欧洲宪法条约》的批准危机，但是，在人们的心目中，欧洲一体化的过去成就斐然，欧洲一体化的前景一片光明。《欧洲宪法条约》批准危机虽然也折射出欧洲一体化的很多深层次矛盾，但是，人们普遍认为欧洲的改革能够推动欧洲一体化不断深入。为纪念《罗马条约》签署50周年，2007～2008年度《欧洲发展报告》以“欧洲联盟50年：经济、法律、政治与价值建构”为题发表了主题报告，对欧洲一体化50年的历程进行了全面的回顾与分析，充分肯定了欧洲一体化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制度上的设计与创新，对欧盟的未来也抱有信心。

        但是，2008年以来，情况急转直下，欧盟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危机，目前依然处在多重危机叠加之中，未来前景充满着诸多不确定性。虽然欧洲一体化所取得的成就依然如故，10年前《欧洲发展报告》对欧洲一体化进行回顾与总结后得出的结论依然成立，欧盟依然是世界上一体化成就的区域组织。但是，过去10年，人们印象深的不再是欧洲一体化取得的成就，不再是欧盟不断出台的一个又一个方案、规划、战略、倡议以及制度创新，而是接踵而至的一个又一个危机，以及在危机面前欧盟应对乏力时的无奈。

        从欧盟内部来看，首先出现的危机是欧洲债务危机。欧洲债务危机，特别是希腊债务危机，自爆发以来，就不止是简单的债务问题。欧盟一直试图在已有机制框架下寻找解决债务危机的方式，但是在欧洲债务危机发生之后，欧洲人才发现，在欧盟的制度框架下并没有可以用于解决债务危机的现成工具。欧盟试图通过制度创新来解决这一问题，但是受制于欧盟基础条约与成员国的意愿，欧盟虽然出台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但是并没有找到被各成员国都接受的解决债务危机的根本途径。其结果是，希腊债务危机实际上一直未能从根本上得以解决，不仅如此，在解决危机的过程中，欧盟与成员国之间、成员国与成员国之间矛盾重重，相关各方的矛盾公开化，并与民主问题、欧洲团结问题、希腊是否退出欧元区等各种问题交织在一起。

        不过，希腊债务危机虽然未能彻底解决，但毕竟只是局部问题，而且欧盟与希腊终达成了协议，欧盟也在经济治理领域进行了改革，欧盟似乎度过了一次深重的危机。然而，欧盟还未完全从债务危机中走出，其他内部危机又纷至沓来。恐怖主义事件时有发生，恐怖主义威胁一直悬在欧洲的上空；自2015年以来，欧洲难民与移民问题凸显，引发了欧盟与成员国及不同成员国之间的诸多分歧，并成为英国民众在公投中支持英国“退欧”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英国退欧成为欧洲一体化一个新的危机，它让人们认识到，欧洲一体化并不是一个必然选项，并不是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从而引发了很多人关于欧盟是否会发生转向甚至解体的思考。

        对于欧盟与欧洲一体化来说，的危机不在于危机本身，而在于欧盟无法有效应对危机，以及危机中暴露出来的欧盟自身难以克服、难以解决的深层次问题与矛盾，特别是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是欧洲一体化的根本目标。欧盟一直致力于建设一个日益紧密的联盟。但是从债务危机到难民危机，以及英国公投支持退欧，所有这些危机都充分表明，欧盟成员国之间及欧洲人民之间还未形成真正的命运共同体。欧盟虽然在成员国公民身份的基础上创设了欧洲公民身份，但很显然，欧洲人对这种身份的认同远远不及对成员国公民身份的认同。在这种情况下，建立一个日益紧密联盟的目标是否能够真正实现？危机之下的欧盟现实让人们对这一目标产生了很大的疑惑。

        其次是欧洲国家之间的信心与信任。二战后欧洲一体化的动力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在欧洲国家之间实现和平，二是再造欧洲的繁荣。和平与繁荣成为二战后欧洲各国与欧洲人民的普遍愿望，欧洲一体化也因此成为欧洲各国与欧洲人民的一项共同事业。欧洲一体化在历史上虽然遇到过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但总体上看，它实现了和平与繁荣的目标。随着全球化的日益发展与深入，欧洲人认识到，欧洲国家只有联合起来，才能确保欧洲繁荣与发展，欧洲才能在国际上具有竞争力。然而，当债务危机降临时，欧洲人才认识到，对于解决危机，欧盟能提供的帮助是有限的，各国还得依靠自己走出困境。难民危机也是如此，不同成员国面对的危机压力不同，成员国之间并没有表现出共度时艰的情怀。欧盟和欧盟成员国身份都不是解决欧洲国家危机的可靠保障，终还需要依赖各国自己解决自己的困境。这种情况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很多成员国，特别是小国对欧盟和欧洲一体化的信心与信任，并进而影响了欧洲一体化事业的向心力与凝聚力。

        后是一再出现的危机让人们认识到，欧盟超国家或后国家机制并未真正建立起来，未能经受住危机的考验，欧盟并未进入所谓的后民族国家阶段。虽然通过欧洲一体化的发展也形成了一些欧盟整体利益和共同利益，但是国家与国家利益的存在以及它们仍然发挥着关键作用的事实，仍然是欧洲一体化无法逃避的制约因素。成员国参与欧洲一体化，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为了本国的利益。一体化必然意味着成员国要承担一定的成本，然而，只有在符合国家利益的情形下，成员国才愿意承担这一成本。而在一体化成本超出国家利益的情形下，成员国的参与意愿就会很低，甚至会阻止一体化的推进。

        事实上，欧洲一体化固有的内在矛盾与问题，自欧洲一体化伊始就存在，只是在一体化的早期发展阶段，这些危机为一体化红利的释放所带来的共同利益所掩盖。经济一体化带来的经济利益的增长给欧盟带来了整体利益，欧盟各成员国均以不同方式从中受益。但是，当经济一体化发展到一定程度，需要通过政治一体化确保经济一体化的进一步推进时，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利益差异与分歧甚至矛盾就逐步暴露出来。危机爆发之前，以《里斯本条约》为代表的欧盟改革，正是欧盟试图通过机构与机制改革的方式缓和欧洲一体化固有的一些矛盾的努力，如加强欧盟的民主合法性、加强成员国之间的合作、强化欧盟的整体利益等。但是，《里斯本条约》的改革也是不彻底的。

        希腊债务危机、欧洲难民危机与英国退欧公投已成为欧洲一体化进程中一道深深的裂痕，并且它随着危机的不断出现而不断扩大和加深，这已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但是，这一裂痕对欧洲一体化未来的影响仍然取决于欧盟及各成员国处理裂痕的方式。如果能够找到令各方满意，至少各方能够理解并接受的方案，逐步解决各种危机，则这一裂痕可能会愈合，至少不会继续裂变或恶化，从而危及欧洲一体化事业的继续前行。否则，这一裂痕将成为欧洲一体化不可逾越的鸿沟，危及欧洲一体化大厦的根基。

        考虑到在《罗马条约》签署50周年时，《欧洲发展报告》已经对欧洲一体化的进程、经验与成就进行了总结，特别是考虑到过去10年欧洲面临的危机与问题，本年度《欧洲发展报告》的主题报告以“欧盟60年：困境与反思”为题，对欧洲一体化存在的困境和问题进行了梳理与思考。报告认为，虽然欧洲一体化在发展历史上也经历了若干次危机，但这次危机与历次危机都不同。造成目前危机状态的原因很复杂，欧洲一体化的目的不是很清晰及欧洲一体化扇形发展的格局是其中两个重要方面。欧盟放弃《欧洲宪法条约》实际上意味着欧洲一体化史上一个美好时代的结束，危机促使欧洲一体化不断向前发展的惯性思维被现实所打破，欧洲面临的挑战将会是全方位的，包括政治层面、经济层面、社会层面，以及外部和全球层面。从现实来看，欧洲一体化存在着反转的可能。在《罗马条约》签署60周年时，欧洲面临着关于欧洲未来命运的战略选择，但现在看来，前景并不明朗，存在着各种不确定性。

        关于2016年欧盟形势，本年度《欧洲发展报告》从政治、经济、社会与对外关系四个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回顾与分析。

        从政治形势来看，不确定性与不稳定性风险增加是2016年度欧洲的一个显著特征。多年、多重的危机，使一些欧盟成员国国内出现了政治不稳定现象，发生政治危机的风险在加大。“欧盟政治”报告概括分析了不稳定与不确定的表现，诸如欧盟国家越来越频繁地采用“全民公投”这一直接民主方式，民粹主义政治对欧洲政治的影响越来越突出，部分东欧国家出现了所谓“民主倒退”现象等。在政党政治方面，传统主流政党和政党政治格局受到了冲击，反建制派力量的影响力不断上升，在德国、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等国家，以及北欧与中东欧国家，都出现了这种现象。一方面，反建制派力量的崛起，有可能对欧洲的政治格局产生深刻的影响，这表明民众对传统的政党政策主张，以及现有的政策与制度体系在解决面临的问题与危机方面的能力不信任，使传统政党在民众的压力面前不得不调整自己的政策主张；另一方面，反建制派的政策主张尚未经过实践的检验，能否解决欧洲的危机与问题仍然是未知数。这使欧洲政治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在新的政治形势面前，欧盟及其成员国的领导人将不得不重新思考甚至寻求欧洲一体化的新战略、新路径。

        从经济形势来看，“欧盟经济”报告一方面肯定了欧盟经济在整体上维持复苏的势头，另一方面又提出，欧洲经济增速略显乏力，欧元区更是如此。从贸易来看，2016年欧盟贸易形势不佳，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受到抑制。欧盟虽然继续支持贸易自由化政策，但其本身的对外贸易政策表现出某种保护主义倾向。在国际投资方面，一方面，欧盟对外直接投资活力在下降；另一方面，它对国际资本的吸引力也在下降。从目前形势来看，2017年欧盟的经济发展也不会一帆风顺，将会面临诸多挑战。

        从社会形势来看，“欧盟社会”报告着重从就业形势、欧洲社会普遍存在的疑欧情绪、多重危机对欧盟社会形态的影响等方面对欧盟2016年的社会形势进行了分析。在欧盟范围内，就业形势虽然有所好转，但是依旧严峻，由此导致民生问题突出，而民生问题进一步引发了其他社会问题与各种社会运动。疑欧情绪的蔓延与高涨，影响了欧洲民众对欧盟与欧洲一体化事业的认同。在多重危机的压力下，欧洲社会的稳定性与公共安全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压力，社会生态趋于恶化。

        在外交上，2016年欧盟在国际舞台上亮点不多。欧俄关系没有明显好转，欧美关系出现了新的波折，“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定”进展缓慢、前景不明，欧盟与周边国家的关系出现了新的问题，如欧盟与土耳其的关系趋于紧张。2016年，欧盟出台了新的全球战略文件，试图重新定位外交政策，但这份战略文件能否帮助欧盟走出困境，为欧盟创造一个更有利的安全与外交环境，还是未知数。正如“欧盟对外关系”报告所指出的，这份新战略在欧盟各国内部并没有引起很大反响和回应，在国际范围内也没有引起如同欧盟2003年安全战略所引起的广泛影响与讨论，这表明欧盟内部与外部均未将注意力真正投向欧盟新战略，这也意味着欧盟新战略的影响力可能是有限的。

        从总体上看，2016年欧盟形势偏于消极。欧盟延续了前几年的危机状态，在政治、经济、社会与外交各方面都鲜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进展与亮点；相反，在旧的危机之上又增加了不少新的问题。

        在国别与地区报告部分，2017年的《欧洲发展报告》重点关注的内容与欧盟总体形势相关。欧洲2016年引人关注的国家与事件，当推英国退欧公投；在危机中，德国的地位与作用以及德国自身政治生态的变化，对于欧洲的未来都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此外，意大利的修宪公投、西班牙的“政府悬空”与大选，都是值得关注的政治话题。所以，本年度的国别与地区报告分别就上述问题进行了分析。2016年法国的“黑夜站立”运动是反映欧洲社会形势与变化的一个典型事件，本年度国别与地区报告也对此进行了分析。

        在专题报告部分，本年度重点关注了危机中欧洲一体化在两个领域（银行业联盟与能源联盟）的重要发展、在应对恐怖主义方面的政策及其进展，以及引起广泛关注并对欧洲的现在与未来产生重要影响的民粹主义问题。

        此外，在中欧关系方面，本年度报告既对2016年的中欧关系进行了整体回顾与分析，同时也对2016年中欧关系中两个具有典型性的事件进行了评析，一是关于欧盟对华“市场经济地位”问题，一是中欧钢铁贸易案。总体来看，2016年中欧关系保持了良好的发展势头，在经贸等领域继续深化合作，并不断取得进展，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与障碍，如欧盟对华反倾销中的“市场经济地位”问题、中欧钢铁贸易案就是两个具有代表性的案例。近年来，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之间的关系发展很快，本报告对此也做了专题分析。

        本年度《欧洲发展报告》试图反映欧洲2016年的整体形势、重大事件、在重要领域的进展，以及面临的问题与挑战，主题报告试图结合欧盟60年的发展历程分析欧盟目前面临的困境并进行一些反思。当然，由于篇幅的限制与认知上的偏好，还有很多重要问题可能未能顾及，有些观点也带有作者的个人色彩，诚请各位读者批评指正。

书籍介绍

本书从政治、经济、社会与对外关系四个方面对欧盟形势进行了全方位的回顾与分析；重点关注英国退欧公投、德国的地位与作用以及德国自身政治生态的变化、意大利的修改宪公投、西班牙的“政府悬空”与大选，以及法国的“黑夜站立”运动等；探讨欧洲一体化在银行业联盟与能源联盟领域的重要发展、在应对恐怖主义方面的政策及其进展，以及引起广泛关注的民粹主义问题；对2016年的中欧关系进行了整体回顾与分析，并对两个具有典型性的事件——欧盟对华“市场经济地位”问题和中欧钢铁贸易案进行了评析。